一滴泪掉下来要多久
那是一个深秋的早晨,天刚微亮,薄雾还挂在树梢上,我坐车前往山村学校支教。车在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上盘旋,直到日影西斜,来到位于大山深处的一所中学。看到四面漏风的校舍,我心里一阵酸楚,决意留下来,把梦想的种子播到孩子的心田。事实上,远没有想像的那么简单,有个叫李想的孩子,就是让我头疼的学生。我在讲台上念课文,抬头见他两眼走神,心早飞到爪哇国去了。我的火气腾的冒上来,大声说:“李想,我刚才读到哪了?”同桌用胳膊捅了捅他,他这才醒觉过来,挠挠头说:“读的什么?没听到啊。”班上学生哄堂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