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的价值在提高底线
有一天晚上,我喝大了以后,坐在鼓楼旁边的马路牙子上想,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?毕业十年,从家乡到北京,从魏公村到松榆里,从知春路到三路居, 从通州到长椿街,搬来搬去,也喝来喝去,每当我想停下歇会,就会有更大的局、更铁的哥们拉我进场。北京像个大火锅,我是热汤中满头大汗的一根宽粉,膨胀, 滑腻,翻来覆去,身不由己,不知如何中止这停不下来的生活。每次又消磨掉一个饭局,我都在回家的路上失魂落魄,“你这厮鸟几个月没读书了?就这么混吃混喝混工作?你到这个地方的理想,就是为了把自己填成一挂 下水?”